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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向暖回過神來喚了一聲，眼角已經浮現出明顯的笑意，可能喜歡就是這樣會不經意間從眉梢眼角中流露出來吧，不知是因爲突然看到周凜心裏的興奮還是因爲在雪地裏待的時間有些長，她的聲音裏還帶着幾分顫抖。
周凜聽到向暖已經被凍得發顫的聲音心裏又多了幾分心疼，他上前一步來到向暖的面前，“你這孩子，這麼冷的天在這兒一個人玩兒雪？凍壞了吧？”
向暖感覺睫毛有些癢，忍不住眨了眨眼睛，她的睫毛纖長濃密，沾染了一層小雪花，慢慢融化後層層水霧糊在她的眼睛上有些癢，她正準備抬起手擦去眼上的雪水，忽然，她感覺到一抹溫暖已經落在了她的眼皮上，帶着清冽的冷松清香，一瞬間，她感覺自己的心跳像是漏掉了一拍。
周凜輕輕幫她拂去睫毛上的水珠，這一秒，他彷彿是下意識的動作，直到冰涼的水珠沾染到他的手指上，他纔回過神來，一瞬間也愣在原地。
向暖滿眼驚詫地看着周凜，周凜的呼吸都亂了幾分，大腦飛快地運轉，想要爲自己找一個藉口，“那個，我看你手都凍紅了，這麼去揉眼睛不冰嗎？”
周凜說完這句話心裏算是鬆了口氣，也算是自圓其說了吧。向暖感覺到那抹溫度在眼皮上已經快速地逝去，忽然間還帶着幾分不捨，她抿抿脣，微微垂眸，看着自己通紅的小手，用力地搓了搓，嘴裏呢喃着，“我堆了個雪人兒，想拍張照片，手凍僵了，不聽使喚。”
聞言周凜的目光落在一旁的那兩坨雪球上，別說，被向暖一通裝飾還真的變得有鼻子有眼的，兩根樹枝是胳膊，一片葉子蓋在頭頂上，這丫頭還找了兩顆看上去大小差不多的小黑石子給它當眼睛，這麼看上去，還有些可愛，這丫頭，也不知道在這裏玩了多久，他緩緩開口，語氣中滿是溫和，“我幫你拍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