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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南邊境,這是一片遼闊神祕的土地,位於雲南省的最南部,處於雲貴高原的南部,有着極爲豐富的礦產資源和尚未開發的旅遊資源,淅川縣是滇南地形最複雜的自治縣,生活着多民族居民,美麗的梯田景觀、原始森林、古老的村落和獨特的民族節慶活動,都承載着這片土地上得天獨厚的自然資源和悠久的歷史文化。
然而,這片土地靠近東南亞國家越南、老撾和緬甸,西部更是與緬甸山水相依,一直以來邊境矛盾和動亂不斷,人們安居樂業的生活頻頻遭受着破壞,財產和安全都頗受影響。
夜幕降臨在這邊廣袤的土地上,月高星稀,蒼穹彷彿被墨色浸染了一般,一輛軍綠色bj80飛馳而過,引擎聲撕碎了整片夜幕的寂靜,周凜正趕往滇南軍區總部,結束了一整天的巡視和檢查,有些疲憊。
他已經來到這裏一週多,整個滇南差不多都跑了個遍,基地通訊系統已經遭受了嚴重的破壞,急需修復,除此之外,這裏地廣人稀,信號基站也已經全部癱瘓,周凜詳細檢查了這裏的通訊網絡,還是十年前的系統和網絡,太落後了,修復的成本也比較大,周凜一邊安排部署應急通訊設施設備保障恢復正常通訊,一邊緊急給上級打報告申請更新通訊網絡,這麼多天也一直是日夜連軸轉。
回到宿舍時已經將近十二點,周凜洗了個熱水澡,終於可以卸下一身的疲憊,他躺在牀上,意識卻仍舊十分清醒,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腦海中總會浮現出那張明豔的面龐,思念如同蝕骨噬心一般,周凜坐起身,去口袋裏摸煙,靜謐的夜裏,沒有開燈,藉着依稀的月光周凜坐在書桌旁,指間一點猩紅的亮光像是把整個深夜燙了一個洞,周凜另一隻手食指和拇指間摩挲着那張身份證,向暖的笑顏依稀可見。
幾乎每個難眠的夜晚周凜都會反覆摩挲着這張身份證,靜靜地看着那張笑靨如花的面龐,他還記得那抹輕輕柔柔的吻,他還記得沒有得到他的回應向暖落寞的神情,他還記得那個雪地中她的歇斯底里和在賀昀懷中泣不成聲的樣子......一幕一幕像是千百隻手緊緊揪着周凜的心臟,痛到麻木,痛到習慣,他失神地看着手中的那一小張證件照,知道手指間被灼燒的痛感襲來他才意識到煙已經快要燃盡,他捻滅手中的菸蒂,心裏空落落的,向暖,她還好嗎?
過了大寒,安城的冬越來越冷,向暖最終還是肺部感染了,在醫院整整住了一週纔出院,那張小臉又肉眼可見的小了一圈,黎露來醫院接她,沈敘白已經提前幫她辦好了出院手續,他兩手揣兜,看着黎露和向暖收拾着東西,心裏有話想問向暖,可是看着她剛剛恢復了些精神又不知道怎麼開口,而且,畢竟說來說去無論她和賀昀之前到底有着什麼樣的感情和他也並不相關,話一次次到嘴邊又一次次被吞下。
一切收拾妥當,沈敘白一路送她們到停車場,看着黎露開車帶着向暖離開才掏出手機,想要撥通周凜的電話,可是反覆思量後又將手機裝到口袋中,周凜現在在滇南軍區前線,可謂是最危險的地方,稍不留神就會有生命危險,而且,和他說什麼呢?說向暖之前病了,現在好了?沒有什麼意義。
黎露開車,向暖坐在副駕駛上,窗外的樹又凋零了幾分,隔着玻璃似乎都能感受到外面的寒意,安城的冬天竟然這麼冷,陰沉的天氣彷彿一團混沌籠罩了整片大地,她望向遠處,腦海裏不斷浮現周凜那張俊朗的面龐,他應該已經從平京回來了吧,可是,這麼長時間爲什麼沒有一絲一毫的訊息?甚至都沒有聽沈敘白提及過,向暖失落地看着路邊,眼神中全是睏倦和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