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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隱約約中,周凜好像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一聲一聲叫着自己的名字,昏昏沉沉的夢魘終於像是被那道聲音撕出一個口子,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入目是一片刺眼的雪白,光圈慢慢聚焦,終於,戰友熟悉的面龐出現在他的面前,周凜努力張了張嘴,聲音卻像是堵在了嗓子裏怎麼也發不出來,幾經努力後終於溢出兩個字,“餘皓......”
在場的人聽到那兩個字後都沉默不語,久經戰場的周凜直到這份沉默代表着什麼,忽然間,他的心像是被一隻大掌緊緊地攥着,無法呼吸,閉上眼睛,兩滴淚滾落下來。
手術室外,餘皖被賀昀緊緊地抱着,她仍舊無法相信這一結果,明明餘皓只是一名技術軍官,明明他們就只是在津市執行行動,爲什麼餘皓會再也無法醒來。
回想之前的一個小時,餘皖仍舊不願意相信那一切都是真的,她還和賀昀一起在津市就接到了平津軍區的電話,說是餘皓受了重傷正在醫院搶救,餘皖聽到搶救那兩個字時整個人都是懵的,賀昀陪她一起趕到醫院時,手術室還在進行着緊急手術。
“餘皓左胸中了三顆子彈,凶多吉少。”
餘皖聽到醫生的那句話時,整個人都是恍惚的,直接癱軟在賀昀的懷中,可是心中仍舊懷抱着一絲希冀,不會的,餘皓一定不會有事,他還那麼年輕,那顆心臟的跳動還那麼有力,他還沒有結婚,還沒有生子,還沒有經歷很多人生的美好,直到手術中的燈牌滅了下去,一個醫生走了出來。
“很遺憾,我們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