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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暖一字一句地聽着，淚流不止，和餘皓共事的一幕幕像是過電影一般在眼前重現，向暖聲音中帶着哽咽，“餘皓，他真的特別好......”
周凜抬眸看着臉上全是淚水的向暖，抬了抬左手，坐在病牀邊的向暖附身趴在周凜的懷裏，淚水透過病號服浸溼了周凜的胸膛，他輕輕拍着向暖的背，“餘皓很優秀，很有才華，他的離開是整個軍區的損失......”
向暖想起第一次見到餘皓時他的樣子，意氣風發地向她一一介紹着平津軍區的相關情況，向暖仍舊記着那一天餘皓身上的陽光，可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結束了，向暖默默流着眼淚，一邊爲餘皓的離開而傷心不已一邊又爲此時周凜還能完好地陪在她身邊而感到滿足和感恩。
周凜最終還是沒有告訴向暖餘皓對她的感情和最後囑咐他的話，“照顧好向暖”短短五個字卻彷彿是魔咒一般一直籠罩在周凜的心中。
三天後，餘皓同志的遺體告別儀式在平京殯儀館進行，這一天下起了鵝毛大雪，周凜一定要送餘皓最後一程，一大清早就離開醫院趕往殯儀館，告別廳裏整整齊齊地站着餘皓昔日的戰友和同事，所有人都穿着最爲正式的軍裝來送餘皓最後一程，沈敘白也從滇南趕了回來，梁慧已經哭成了淚人，餘皖在一旁攙扶着，餘途遠整個人一下子蒼老了很多，兩鬢斑白，餘皓安安靜靜地躺着。
周凜坐在輪椅上，向暖推着他走近時周凜摘下帽子鄭重地向餘皓行了一個軍禮，餘皓最後的那句話迴盪在他的腦海中，周凜心裏默唸，餘皓，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向暖。
面前的餘皓是向暖從未見過的模樣，蒼白的臉上不帶一絲血色，神態卻很是安詳，彷彿只是睡着了，想起上一次見餘皓還是在京科大的校園中，他們幾乎走遍了校園的所有角落，他們的對話，字字句句，向暖還記憶猶新，她忍不住淚如雨下，賀昀看着她情緒失控的樣子走上前來，輕輕攬着她的肩，推着周凜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