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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屬馬的,你呢?”
“二十四,屬豬。”我拿勺子撥弄着一塊肉骨頭,亮出牙齒狠狠咬下。
“喫慢點,我不太喝湯,這一鍋都歸你。”
“這麼大一鍋?”
“以爲他跟你一起過來的……”沈姐的聲音低落下去,像是漫不經心。
我舔了舔嘴脣,抬頭盯着對面的女人看,她正眺望着窗外,攏了攏垂下的一縷頭髮,手指纖長勻淨。
每個人看見沈姐第一眼都是看她的手,彷彿就是爲了鋼琴而生的。
戰爭開始前,沈姐在一間很有名的高中教音樂課,偶爾穿着黑色的天鵝絨長裙客串一下上海音樂廳的演出。
據說那時候後臺總能收到大把的玫瑰花束,堆在沈姐的臺子上,蔚爲壯觀。
交響樂團專業的女孩們咬着耳朵說這個女人真是狐媚,沈姐也就這麼聽着,狐媚地來彈幾首曲子,平時在高中裏面用她纖長的手指按着琴鍵,教那些天生聽力衰弱的孩子分辨音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