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當然聽說過,她在我們南朝的名聲不大好。”
“哦?”平宗似乎很感興趣,“爲什麼?我對她倒是十分敬佩。”他抱胸仰頭,回憶起往事,“我從來沒見過她,但跟她間接交手過幾次,她死了我倒是很失落。”
“人哪裏有不死的。”她淡淡地說,不留痕跡地躲過他的刺探。
“可是我又聽說她還沒死,只是白了頭髮,來到了北朝。”
葉初雪輕輕笑起來,笑意縹緲,“我也聽說過,不過是謠言罷了。”
“你這麼確定?”他突然起身在榻沿坐下,撈起她的一綹頭髮送到自己鼻端深深嗅了嗅,“我一直覺得你的頭髮很好聞,有一種故鄉的味道。”
葉初雪眨了眨眼睛,隱約能感覺到他的話中有陷阱,小心地不做回應。
平宗也不在乎她如何反應,自顧自說:“我小時候生長在漠北的阿斡爾草原上,那是寒冷的地方,每年要到五月春天才會來。但阿斡爾的春天極美,冰雪消融,河流解凍,南雁北歸,羊羔也都紛紛出生。”他手中把玩着她的頭髮,像是完全沉浸在了對故鄉的懷念中,“你見過剛出生的羊羔嗎?”見她搖頭,露出一絲微笑來:“有機會你一定要去草原上,春天去,就能看見那些小羊羔。它們跟在母親的身邊,在草地裏蹣跚走着。那時的草很深,草原上開滿了花,各種各樣的花,其中有一種彌赧花,有五顏六色的顏色,春天的時候會開遍整個草原。”
葉初雪完全不明白他爲什麼會說到這些,但被他款款的描述所吸引。她從未見過草原,也無法想象彌赧花的美麗,卻被他語調中深深的留戀所牽動。那種叫作鄉愁的情緒,她以爲自己永遠也不會有,她以爲一條白綾已經勒斷了她所有的眷戀,但他的聲音卻輕而易舉地讓她心頭那以爲永遠不會被撫動的弦隱隱顫動了起來。
他忽然唱起了歌,嗓音低沉厚重。葉初雪被他綿長悠遠的歌聲吸引,靜靜傾聽。他用漢語唱出了歌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