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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初雪怔怔瞪着他,就像聽見他說了最不可思泌的話:“睡會兒?這是在雪地上,不能睡,會凍死的!”
“有我呢,你躺到我懷裏,咱們互相取暖好不好?”
她知道這個主意簡直是匪夷所思,知道這樣下去兩個人大概都活不到明天,也知道自己絕不應該答應他。但也許是天太冷,也許是這一整天心情激越起伏,也許僅僅是因爲他的聲音昕上去很悅耳,令她受了蠱惑,將所有理智拋諸腦後。她聽見自己說:
“好……”
他於是笑起來,說:“你放心,死不了的。馬背上有毛氈,你拿來給咱們倆蓋上,把天都馬牽過來,給咱們擋擋風,保證能活副明天早上。”
毛氈又扎又硬,天都馬就在身邊,散發着馬廄纔會有的糅合了汗味和皮革的味道,而葉初雪自己渾身發冷,手腳凍得彷彿不是長在自己身上。身下冰雪的寒意沁入層層衣物,凍得她渾身泛起雞皮疙瘩。她躺在雪地上,被他身上血腥的氣息籠罩,瞪,c眼睛望着天空上的冷月孤星,聽着他沉重的呼吸時而急促,時而舒緩。他的體溫很高,像火爐一樣烘烤着她的臉、身體和心。
葉初雪靜靜聆聽着風在遠處呼嘯,這才發現平宗選擇跌下馬的這個地方雖然四圍空曠,地勢卻比別處都低一些,風似乎根本吹不到這邊來。
原來他從沒有失去過掌控,他連暈倒都選在了最好的位置。
枕在腦後的手臂向下滑上她的肩頭,掌心的熱度透過衣物薰染着她的皮膚。他突然用力,將她整個人都攬過去,讓她趴伏在他寬闊的胸膛上。
“女人不要在雪地裏躺着,對身體不好。”他輕聲說着,胸腔震動,聲音發乾,卻不容置疑。葉初雪沒有動,將臉埋在他的頸窩裏,詫異他已經傷成了這樣,怎麼還有這樣安撫人心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