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晗辛留在了平衍的別業裏。
平衍壓根兒不讓她接近阿寂那間屋子,只讓專門照顧的傭人來彙報阿寂的近況。
然後再轉述給她聽。晗辛倒是挺感激他的悉心關照,但漸漸就不耐煩起來,看不見阿寂,這算哪門子照顧?她總覺得自己在阿寂的事情上並沒有盡力,心中虛懸,坐立難安。
平衍看她這個樣子,多少也猜出了她的心意,於是放下正在看的書信,說:“你若閒得慌,不妨幫我再收拾一下傷口。”
晗辛這才醒悟過來,連忙過去幫他脫下外袍。
平衍剛沐浴過,頭髮還沒有乾透,只是因爲趕着出來見晗辛,因此還是綰起來用一根碧玉簪子簪住。身上在中單外面套了件青金色暗紋織錦的窄袖長袍,頭髮上的水順着耳後的骨骼蜿蜒流下,漫進中單裏面去,在他頸後的皮膚上劃下一道溼痕。
晗辛怔怔瞪着那道水痕,也不知怎麼臉上突然烘熱起來。水珠滑進了衣領,浸溼布料,白色的中單有一小片藉着這溼意貼在皮膚上,顯出與周圍不同的顏色來。她鬼使神差地抬手撫了上去,指尖落在那一小片溼痕上,初觸手有些涼意,隨即他的體溫就毫不客氣地燻了上來,恍惚有些火熱的感覺。
晗辛猛然驚醒,連忙收回手,腦中嗡嗡作響,懊惱着自己也不知道剛纔是中了什麼邪。
她不是沒有見過男人身體。在柔然時雖然不若告訴平衍的那樣做入奴僕,卻也總要幫忙照料傷兵,少不了身體上的接觸,卻從來沒有人會令她有過這樣的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