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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兩人有了肌膚之親才知道原來她還是個處子,驚喜之情難以言表。丁零男人雖然對女人的貞操並不看重,但知道她並沒有遭遇女人最不堪的噩夢,還是打心底爲她高興。
此後便益發地對她好,這一兩個月兩人同食同寢,便如夫妻一般相攜起居,平衍根本就不將她當作是下人,府中其他人也都知情識趣,不會爲難晗辛半分。但畢竟沒有名分,晗辛的身份若說出去,也不過是一個侍妾。
這一段時間,平衍都在心中斟酌要如何爲晗辛謀一個身份。北朝制度,郡王內眷,有妃、夫人、良娣、善才、美人五等。其餘皆爲侍妾,無品階,身份低下,只充做奴僕而已。而若要封品階,即使是八品美人也需要有個說得過去的家世和父祖五代傳遞宗譜。
平衍一直拖着沒有爲晗辛請封品階,便是因爲怕問起家世惹她傷心。而晗辛似乎也總是或有或無地迴避說起自己以前的事情來。
所以今日聽到平宗這一番話,平衍心頭雀躍非常,從晉王府一路回家,只覺沿途風光無不明媚旖旎,佛塔流雲,城垣屋角都似乎鑲着喜色。他胯下的天都馬,天上伴飛的鷹隼,馬後跟着的細犬,似乎都在爲他歡呼雀躍。進門時管家相迎的笑臉,池中羣聚的游魚,甚至庭院中已經亭亭如蓋的槐樹,結滿了果子的梨樹,簇在一處隨風沉吟的修簧也都對他招展搖擺,恭賀好事。
管家見他面上的喜色禁都禁不住,便湊趣地問道:“殿下今日如此高興,是晉王又有了恩賞嗎?”
平衍從天都馬背上跳下來,神祕地一笑,只是問:“晗辛在哪裏?”
“應該在後面帶人收槐花呢,說是要蒸槐花糕。”管家也猜到所謂喜事多半與晗辛有關,便問,“殿下是對她有吩咐?我讓阿寂去叫她來。”
“不必!”平衍將手中馬鞭向管家一拋,大步向管家指點的方向走去,“我自己跟跟她說。”他走開了兩步,又想起旁事,轉回來笑道,“對了,讓他們置席擺酒,我與晗辛就在水邊喫些東西。”
平衍尋到晗辛時,她正與幾個女伴手執長竹竿,將槐樹上一串串白色的花往下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