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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宗還沒有要不起的女人。
明明知道是她刻意說來激他的,平宗卻仍然惱恨不已。當日她倒在他懷中,身下的血源源不絕,像是要把全身的血都流完。那是他平生第一次感到無助孤立。那一夜漫長寒冷,他重傷剛剛恢復神志,卻面對這樣的局面。
常年馳騁沙場,平宗見過遠比這要慘烈得多的傷勢,損手斷腳,甚至失去大半個身體腸子流出體外。各種血腥駭人的場面都比不上那時的驚恐。因爲他知道她流失的是生命,不只是腹中胎兒的命,也是她自己的命。 他如果什麼都不做,就只能眼睜睜看着她死在自己的懷裏。
平宗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做出了決斷。不管胎兒死了沒有,這樣下去葉初雪肯定會死。
幼年時在草原上,母馬因爲天寒流產,死胎不落就會殃及母體。牧人們就會將胎兒從母馬的體內清理出來,平宗自幼耳濡目染,見過無數次。
他親手將胎兒從她腹中颳了出來,這才勉強將她的血止住。
那一夜橫風朔雪,石屋中的火光裏,她蠟黃蒼白的面孔是支撐他在重傷之下堅持下去的唯一理由。
平宗絕不會讓她再受這樣的苦。如果這意味着不能碰她,那他就忍。三個月也好,半年也好,一年也好,在她身體痊癒之前,平宗只能剋制自己。
他坐起來,穿上衣服,少了一個人的帳篷顯得空曠無比,讓他開始懷念她在身邊不安分時的躁動和熱烈。平宗的目光落在腳邊的裘氅上,她竟然沒有穿就出去了。
平宗拎起裘氅就往外走,一出門便看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