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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二孃眼明手快,一把拽住離音向後閃開。太后撲了個空,身子向外探出,兩手搭在榻沿上勉強撐住身體纔不會跌出去,她卻全然不顧自己的窘迫,仍舊目光如利劍一般戳向離音:“都是因爲你,我知道你恨我。你要如何害我我都認了,你爲什麼要害我的邕兒?!他剛出生的時候你也抱過他,你也哄他睡過覺,你也給他餵過飯,爲什麼要這樣害他?!”
殿外傳來窸窣的腳步聲,柳二孃回頭看了一眼,見何翀探頭朝裏面張望了一眼,迅疾地縮了回去,片刻之後便連人影都再也不見。
柳二孃知道大概太后這些日都這樣神智失常,身邊的人很喫了些苦頭,不肯在這個時候上來討罵。能躲就都躲開了。她扶着離音低聲道:“她已經瘋了,咱們回吧。”
離音甩開柳二孃的手,不退反進,走到榻邊蹲下,與太后鼻尖對着鼻尖地對視:“樂姌,我是來救你的。”
太后冷笑地看着她,突然衝着離音的臉啐了一口唾沫,聲音如同刀劍在石磚上刮過一般刺耳:“滾出去!我不用你來可憐!離音,我和你不共戴天!不共戴天!”
離音皺着眉頭站起來,似乎對她已經失去了耐性,側身像旁邊一讓,對柳二孃道:“讓她安靜聽我說話。”
柳二孃上前一步。突然出手一把捉住太后的手腕,扯下比牀幛上一條緞帶將太后的雙手提高綁在牀欄上。
太后拼命掙扎,尖聲喊到:“你要做什麼?你敢對我動手?我要殺了你!”她是典型南方人的體型,根本無從與柳二孃相抗,輕而易舉地就被柳二孃掛在牀榻的橫樑上,只能跪在榻邊,無論如何掙扎都無力脫身。
離音向後退了兩步,在榻邊的繩牀上坐下,一直冷冷看着她,直到她喊得筋疲力盡,也再無力掙扎,軟軟地任由雙臂被高高綁吊着,口中再聽不見咒罵,只餘下如受傷雌獸般深重的喘息聲,這才淡淡地開口:“你的兒子之死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