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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抗議道:“現在才過午時,照這個速度,只怕一輩子也到不了……”
睢子壓根兒不給他說下去的機會:“這女人肚子裏有我兄長唯一的血脈,你們都給我小心留意。”
一句話堵住了所有人的嘴,衆人埋頭幹活。前面過去的大部隊已經將這裏橫生的蔓草和滿地的蒼苔清理了大半。睢子帶着人尋到一塊比較平坦的地方開始搭營帳。自從上次有人意圖輕薄葉初雪之後,夜裏就改成了葉初雪睡營帳而其他人環圍在營帳之外。
這樣的安排令葉初雪夜裏完全不可能安心。每夜她都從噩夢中驚醒,發現自己被男人們此起彼伏的鼾聲環繞包圍。她夜夜夢見置身狼羣之中,孤獨無依,完全看不見出路,而小白和赫勒敦從來沒有出現在她的夢中。驚醒後的葉初雪強迫自己相信外面那圈沉睡的男人會保護自己周全,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再次入睡。
搭帳篷的人們唱起歌,驚得葉初雪一震,回過神來。她在一旁看了一會兒,靜靜起身向旁邊走去。
這裏是大山的一處陽坡,樹林茂密,植被豐盛。這些天一路走來,葉初雪已經多少找到些規律,向着地勢比較低的西邊走去,轉了幾個彎突然聽見前面有流水的聲音,她精神一振,腳下快走了幾步,果然發現了一處山溪。
葉初雪幾乎是歡呼了一聲,幾步趨前,在水邊蹲下,捧起一捧水潑在臉上,只覺溪水清冽,令她登時精神了許多。
山裏的溪水都是山頂積雪融化而成,即使被太陽曬了大半日,還是帶着沁骨的寒意。但她已經顧不得這許多,在密不透風的林子裏跋涉了大半日,只有這一泓清泉能滌盪她心頭的塵埃了。
葉初雪索性將衣襟拉開了一點兒,將溪水拍在了脖子下方鎖骨的附近。
忽聽身後有人說:“你下次再這樣亂跑,我就把你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