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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不是呢。”葉初雪幽幽地說,“家是什麼地方?不就是個可以讓人安心入睡的地方嗎?照這樣的說法,這裏,阿斡爾湖畔,日月谷,甚至是我與晉王居無定所的那三個月,我都住在家裏。”她突然嘆了口氣,無限惆悵:“只是誰知道下一次離開家會是什麼時候。”
斯陂陀竟然有些不敢去看她的眼睛,總覺得自己的心思被她看透了。當初他在晗辛的面前誇下海口,自己也打好了腹稿自信滿滿地來見葉初雪。誰知葉初雪連一個字也沒有問,只是無邊無際地閒聊着,卻給了斯陂陀一種她說的每一個字都彷彿一根針刺進他的心裏查探他的虛實的感覺,令他在那樣的不安中漸漸無法正視她的眼睛,甚至連開口說話都有些心虛。
幸好這時有兩個侍女一前一後地從外面進來。斯陂陀認出其中一個是上回來見過的侍女小初,後面一個年紀略大的卻臉生,之前從未在承露殿中見過。
小初看見斯陂陀也有些意外,猶豫着該不該開口。
葉初雪笑道:“薩寶不是外人,有什麼話儘管說吧。”她說着,目光卻落在了小初身後賀蘭皇后的侍女燕舞身上。
小初得了吩咐也就放下顧慮道:“燕舞一定要來見娘娘……”她有些爲難,按照常理,即便有人求見,也應該先來請示過葉初雪後再將人帶進來,只是……“恰巧陛下看見,說不妨事,讓燕舞直接來見娘娘。”
葉初雪無聲地笑了笑,卻只是和藹地看着燕舞問道:“你養了兩個月,身上的傷想必大好了?”
燕舞眼圈一紅,撲通一下跪在地上,以頭觸地流淚道:“奴婢身體已經痊癒,特來謝娘娘大恩。”
葉初雪沉默了片刻,看着斯陂陀笑道:“你看,我最怕宮裏那些繁文縟節,跪來跪去的有什麼意思,這是怕什麼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