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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什麼祕密,我如今被囚禁在這裏,也不可能泄露出去”我淡淡一笑,自嘲道,“而我很懷疑,我是否有走出這裏的一天”
“夫人多慮了”九王恢復了一貫的優雅風度,將剛纔的失態掩飾在淡然的表情下我見好不容易纔打開他心防的一點缺口又被迅地堵上,心知今日是再沒有機會探知什麼了,也識趣地閉嘴紅葉走進院子,九王見了她,起身道:“夫人,千翌該告辭了”
紅葉對九王恭敬地行了一禮,卻不像平日一樣悶聲不響地跟着他出去,反而出聲道:“宿主大人,宗主請你和雲夫人去神社”
宿主大人?我蹙起了眉,這是什麼稱呼?奇奇怪怪的?九王面色一凝,喃喃地道:“該來的終於要來了……”
我不明所以,那位兩個多月來只見過一面的明神家族宗主要見我,想來沒什麼好事心底有幾分忐忑,我跟在九王身後沉默地走出去,紅葉則尾隨在我身後踏在一地粉紅夾白的櫻花花瓣上,我第一次踏出了這個院子,出了院子發現外面的櫻花樹多層層疊疊、漫山遍野,簡直是一片櫻花的海洋這明神島的櫻花不知道是什麼品種,日日盛開、終年不敗,不像我前世見過的櫻花,僅得短短一週花期登上漫長的石階,神社掩藏在疊嶂的櫻花林中,也是傳統的白牆青瓦,不過比起一般的日式建築,這神舍算得上高大壯觀了神社外面有一塊開闊的平臺,四周聳立着雕着怪異圖騰的石柱,柱頂盤旋着多條猙獰的石蛇,細細一看,卻發現是那些石蛇分成了多個蛇頭,身子卻只得一根雖然心中發毛,仍是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難道這就是八歧大蛇?
踏進神社,裏面的光線驟然一暗,神社大門進去,是一條很長很長的甬道,甬道很黑,牆上的燭臺燃着跳動着的幽幽火光的白燭那些搖曳着的光線微微照亮了牆壁,牆上竟然畫着大幅的壁畫,就着燭光微弱的光線仍能看出壁畫色彩斑斕視力適應了甬道內的光線之後,我看清壁畫上畫着的都是一些奇形怪狀的野獸:有灰褐色藍耳朵長着獠牙樣子像熊的龐然大物、有渾身冒着黑白火焰、長得像豺狗,拖着兩條長尾巴的怪獸;有張着血盆大口,長着三條鱷魚尾巴的怪魚……我看着那些畫得活靈活現,像是立即要從牆壁上跳出來的怪物,心中暗驚,難道這些恐怖的圖案,畫的就是玉蝶兒曾經說過的上古九魔獸嗎?一條紫色的巨蛇躍入眼中,它的上半身分了叉,生出好幾頭腦袋,尾巴也分了好多叉,我細細一數,果真是八頭八尾八歧大蛇?我心中暗驚,不由得仔細地打量起那巨大的妖蛇,卻見那蛇的蛇頭猙獰如骷髏,骷髏眼裏冒着橙黃的熒光,張着大口,露出幽藍的口腔和白森森的牙齒,血淋淋的鮮血從口腔中滴淌下來,格外的恐怖駭人我打了個寒戰,趕緊移開目光,立即又被另一頭怪獸吸引了目光那怪獸屁股蹶得高高的,腦袋伏地蹲在地上,做野獸攻擊的姿態它的耳朵又長又尖,眼睛冒着白色的熒光,身深棕色,尖利的爪子緊抓着地面,屁股後面高聳着多條擺成了漩渦形的尾巴,尾巴的尖端都拖着熊熊烈焰難道這就是九尾狐?它的樣子沒有八歧大蛇那麼噁心,但攻擊的姿態卻畫得栩栩如生,我暗自驚歎,看着牆上那一幅幅壁畫,心中隱約明白,這些壁畫描繪的正是上古九神獸大戰的場景
走了很久,甬道內的光線漸漸亮起來,前方已經見到了出口熱浪撲面而來,甬道外面竟然是一條數丈寬的深崖,崖下不時噴射着熊熊地火,滾燙通紅的岩漿在崖底緩慢地流淌,任何東西掉下去都被它烤成焦炭吞噬我望向天空,上面不見藍天白雲,只有泥石,此處像是在地底,因爲有地火照明,倒不覺得黑暗我的身子被熱浪烤得發燙,心裏卻一寒,莫非這明神島竟然是一個火山島嗎?而且還是個十分活躍的活火山,再想到自己住那小院裏引來的溫泉,心中呻吟了一聲,把這麼危險的地方拿來當成聖地,這些紅日國人身體裏的瘋狂基因和日本鬼子如出一轍地火溝壑之間,有一道窄窄的天生石橋,僅得兩人寬,供人通行到溝壑對面我心裏發毛,戰戰兢兢地通過石橋,被偶爾從石橋旁邊噴上來差點掃到我身上,大有將我卷下溝壑之勢的地火嚇出一身冷汗好不容易通過了地火溝壑前方的石崖平臺上是一座浮雕石門,石門門框上的雕塑是毫無懸念的八歧大蛇,盤旋成怪異的姿勢,骷髏一樣的蛇頭無比猙獰,眼眶裏彷彿安了燈泡,放射着橙黃色的熒光
踏進石門,裏面是一個很空曠很幽暗的大殿,不僅大,而且空間異常的高,除了進去的門,四周似乎不再有出口大殿十分平整,四方有多根高大的石柱,石柱上雕着奇怪的符咒文字,每個柱子上嵌着一顆大如拳頭的明珠兩個多月前在戰船上見過的那位宗主正端坐在大殿正中的蒲團上,穿着一身白得刺眼的和服他身前的地上擺着一個籃球大小的水晶球,球體表面上籠罩着一層朦朧的藍色熒光他身後正前方的牆上,刻着一個巨大的八歧大蛇浮雕,蛇身比人身還粗,每個蛇頭似乎都活生生一般,明明是靜止不動沒有生命的石雕,我看向它的時候,卻感覺那些蛇頭正在徐徐擺動,吞吐着嫣紅的蛇芯子,令人心底發寒浮雕前有一個十餘級臺階高的神壇,祭臺上插着無數把明晃晃的刀尖向上的尖刀,形成一座懾人的刀山,刀山上還立着一個巨大的木十字架,十字架上,綁着一個渾身**、耷拉着腦袋,似乎已經暈迷過去的男孩兒我看向那孩子的臉,心中劇震,險些驚呼出聲,那孩子竟然是失蹤一年多毫無消息的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