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第1/1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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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兩日,簪纓都是在不知覺中睡了過去。只是這一夜開始睡得安穩,將近黎明時分,簪纓在睡夢中只覺喉嚨幹疼,低低地喚春堇要水。
撐肘起身間,不防胃逆,吐了一回,隨後身上便發起低熱來。
整個南殿都被驚動,杜掌櫃如臨大敵,忙請養在行宮裏的經驗老道的醫婦來爲小娘子看診。
醫婦見小娘子舌苔薄白,脈象如弦,便道小娘子是染了風寒,又有旬日的積食,實火虛寒,內外交攻,於是發作起來。
簪纓折騰了小半宿,此時渾身失力,面泛潮紅,軟軟地倒在芍藥花芯繡枕上,聽見外閣的話語,綿綿道:“杜伯伯莫擔心,用兩劑小柴胡湯便好了。是不是?”
這後一句問的是醫婦,醫婦正在外間開方,聞言道:“原來小娘子也通醫道。”
哪裏是懂醫,不過久病成醫罷了。春堇想起體弱易病的小女君這些年喫下的藥湯,擰着手背自責:“小娘子素來立不得風口,經不得雨氣,不然回頭必要病一場的。前夜冒着雨上山,小娘子並無異樣,奴婢便只顧慶幸主子身子健壯了,竟忘熬一碗薑湯給小娘子驅驅溼寒,真真該死。”
簪纓道聲不礙的,說話間,衛覦聞訊而至。
輕薄的黑綢袍底捲過蔓紋門檻,卻帶出凜厲風勢,至內間的帳幔處,又放輕履聲,人未見聲先至:“現下覺的怎樣?”
簪纓聞聲受驚,慌忙把悄悄探出來散熱的腳丫縮回被子裏,又扯過芙蓉花色薄衾往身上掖了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