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第3/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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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纓的眼睛只盯着那玻璃盞外壁上一顆顆晶瑩的小水珠。
衛覦眼裏漾出一分柔,消解了如劍眉眼的鋒利,將冰盞交給春堇,囑咐,“等化了再喫,只許喫半盞。”
又看了看簪纓的氣色,問她今日可大好,早起用的什麼。
春堇一一應答。簪纓看了一眼他,又將視線挪回冰盞子上,還沒有喫,便感覺心裏酸酸的了。
她並非全然因着嘴饞,這次因她生病,小舅舅爲哄她,一日一盞冰酪酥地送到她這兒。從西市到行宮,一來一回,要想一盞冰飲不化,只能快馬加鞭。可明知是要化得不涼了才能喫的,即使帶回一盞融化的也無妨,小舅舅卻不曾如此。
他每次帶回的冰酪,都猶有水珠兒凝結在盞壁上,讓她感受到清涼的氣息,讓她看着那晶瑩的酥山一點點融化開去,讓她在津液分泌的期待中,暢想過一刻入口的甜酪會是什麼滋味。
期待本身,便是一種無可替代的撫慰。
這種大抵只有女孩子纔會心照不宣的小雀喜,她不知小舅舅何以明白。只是想起了過往,從來是她精心做好糕點送給別人,期待着別人入口時的反應,甚少顧着自己。
沒有的時候不知那是缺憾,有了,才發現,原也會有人如此顧念她。
可她的手藝甚至都沒給小舅舅、給杜伯伯、任姊姊嘗過,反而便宜了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