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第1/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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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纓心中兀跳,眼底炙起一簇涼焰,旋即又滅。
沈階見女郎依舊沉吟不語,無奈何,將出門前與母親的那番對話和盤托出,語氣已算得上掏心掏肺:
“小人不否認自己的私心,但我的私心都擺在明面上。當今時世,上品無寒門,下品無勢族,寒人想做出一番事業,難比登天。當然,依那些高閥世家的心意,恨不得世上寒人個個都安分守己供其驅役,偏不巧,小人生來骨頭就比旁人硬二兩,耐不住一世勞苦,咽不下糟食糠飯。今識女君魄力,願附驥尾,追隨女君從事。
“既爲女君謀,自當事事以女君爲先。至於小人這一心是明是暗,我有一語可解君疑:大司馬。”
簪纓先聽他提及稻梁謀、功名謀、天下謀事,在心中暗暗點頭,想他阿母也不失爲一位睿智的慈母;又聽他慨慨之言,卻是胸中早有不平溝壑;忽聽他提及大司馬,簪纓目光微微一動。
便聽沈階接着道:“那日在京兆府,大司馬在看到褚阿良的面孔那一刻,已知其中有內情,卻依舊允讓小人獻醜,質問周氏與傅氏揭開真相,大司馬,容才。
“大司馬既洞若觀火,又豈容有人欺瞞女君,階又豈敢在真人眼皮底下匿藏私心?是以請女君放心。”
“我不是什麼女君。”
簪纓面色澹然地看着侃侃而談的男子,慢慢思慮道:“話說在頭裏,先家君追封爲國公,我依舊是商籍,且也不準備再入士籍。我與東宮母子之間說到底是私怨,我是無心扶植旁者的,你想以此搏個功名,是南轅北轍。”
沈階很平靜,“路只能選一條,小人已經選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