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章 (第1/1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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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大家在太學旁的闕殆館開壇授學,這位有着江左楷模之稱的玄儒大師時隔十年再度出山,消息一經傳出,瞬間風靡京城。
無論是熱衷談玄的名士,還是慕名而來的後生,都成爲衛崔嵬的追隨者。
哪怕一場束脩一萬錢,那些身家不菲的門閥子弟也照樣趨之若鶩,坐無虛席。
也無人質疑衛崔嵬是販學求財,晚節不保。只因衛崔嵬當着天子和朝臣的面,說講學收的資金全部用於邊關軍費,爲國出力原已無可厚非,何況那領兵作戰的還是他的獨子。
不同於衛覦在江左名士圈子中談之色變的名聲,衛崔嵬的德望與名譽卻是極佳。尤其當朝最講究一個風骨,像衛崔嵬這般明明是大德賢師,卻選擇隱居避世,更令各路府公名流向往。
“奴婢聽說,有人將衛大家比作冬日日,將大司馬比作夏日日。說什麼……冬日的陽光是雪中送炭,可親可愛,夏日的太陽是烈火澆油,可畏可怖。”
闕殆館對面的旗亭複道靠闌上,綠衣婢女阿蕪扳着指頭,給小娘子轉述她聽來的閒言。
簪纓拈起青瓷杯呷一口解暑飲子,笑一笑,不當回事道:“小舅舅在太極殿前踹折了讀書人的脊骨,那些只動口不動手的‘君子’們心裏自然憋着氣。”
話音一頓,她目光淡了些,“也就只敢在人離京後發發牢騷。”
她視線下望,正好能將街衢對面的闕殆館收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