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 (第1/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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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纓這一路的變化,杜掌櫃一點一滴都看在眼裏。
女子在外行走本就艱難,何況女子心性比男子更爲柔善敏感,一見人間疾苦,便如藤曼纏身,揮之不去。
當年東家是巾幗中少見的颯爽,遇事極少傷春悲秋,氣格豪壯勝過男兒。小娘子的性子卻隨了姑爺,是個外柔內善的。
但已經開了頭,杜掌櫃又不能攔着簪纓,只能安慰小娘子說臘月之前差不多能到穎東,見過鍾掌櫃,交接過賬簿後,再向北,也許可以趕在除夕前到兗州,同大司馬一起過年。
簪纓盤算着時日,心情確實因此好了些。
隨行的姬五娘主僕由衛隊中分出兩人專門看管着,月餘以來,並無可疑之處。
那個梁家村的孩子,由任氏親自照料,也養得壯實了幾分,雖然依舊不愛說話,至少不像瘦貓兒似的奄奄一息了。
想到此時正在穎東郡的流民烏龍與手,簪纓不免想起上一世,此人聚衆反晉之事。
經此一途,她更覺得世間萬事有跡可循,若不是親眼所見,她豈知在聲色犬馬的建康以外,大晉底層的百姓受佃主豪強以至世家大族的層層盤剝,過得是難以溫飽的日子。
活不下去,不反何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