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5 章 (第1/1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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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覦放出的遷都之言,本是留給南朝的一道兩難之題。
建康方面若同意遷都,過了江,迎接南朝君臣的便是衛覦的鐵甲重騎,身家性命盡繫於他人之手,後果自然難料。
倘若不遷都,則洛陽順理成章落入衛覦之手。
而若如王逍之言,派節度使去分權治政,一來有上一次北伐後失去河南之地的前車之鑑,失了精甲銳士,是攻城易守成難,何況衛覦爲人恣睢,不是個甘願俯首稱臣的料子。
但說一千道一萬,南朝遷都是最先被否決的一條路,王逍以爲至少在這一點上,衆僚已成公識。
顧沅卻道:“俗語雖有言,駑馬戀棧豆,丞相卻莫忘江南雖好,非我久居之家。漢人衣冠被迫南渡百年,南北正統之爭更是相峙已久,而今洛陽收復,正值士氣大振民心所望之際,此時入主洛陽,是重樹君威,穩固社稷的大好時機。”
“太傅太樂觀了吧,”王逍聲冷,“莫忘隔江還有數十萬唯大司馬之命是從的兵馬。”
顧沅知他顧慮,目光矍矍,也不妨直言:“丞相道大司馬公然請旨遷都爲何,他便是算定了南朝君臣顧忌重重,不敢渡江。如此一來,他請主的名聲邀足,忠良的姿態做下,又可以名正言順主掌洛陽。公等決議,豈非正順其心意?那麼何妨反其道而行之,趁着此時南北百姓民心踊躍,索性大方御駕北歸,有天下人看着,他待如何,舉起屠刀殺盡南朝文武官吏不成?”
王逍沉吟不語,似有所動。
顧沅見狀接着道:“而衛觀白本性又並非以嗜殺爲樂,必不至於如此,他如今並無謀逆之舉,江左豈能以疑罪而畏縮不前。過江後,某自會力勸衛觀白奉人臣之節,保晉室不墮。縱有萬一,顧沅挺身於刃,誓死於諸公之前,諸公何懼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