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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殘破的牛車,十幾個穿的破破爛爛的男男女女在官道上急匆匆趕路,寒風呼啦吹過,那頭拉車老牛都微微顫抖,行人也忍不住就裹緊了大衣,奈何大衣太破捉襟見肘,寒風依舊刮掉了好不容易纔裹着的體溫。
官道殘破不堪,積雪沒過腳踝,路邊毫無生機雪白中夾雜着幾根枯黃,幾根綠色芒苗在雪裏掙扎,露出絲絲嫩綠,貪婪的吸收這陽光,等待春風到來。
沙沙沙!草鞋走在雪面上發出令人心安的聲音,哪怕挨凍也沒有人願意聽到別的聲音,任何其他聲音都可能意味着危險,或是賊人或是建虜或是野狼,這時代敵人隨處可見,任何陌生人都可能會變成敵人。
飢餓,無窮的飢餓在蔓延,兵亂也在蔓延,看不到結束的兵亂,沒有人能看到活下去的任何希望。
跌跌撞撞的人羣,剛經歷一場遭遇戰,原本還有近百人的隊伍,被賊人殺的就剩下13人,其中還有一個昏迷者,躺在牛車上,生死不知。
他們是從唐山一路南下前往是南直隸投靠友人的,結果在新鄉遇襲,族人死傷九成,雞窩飛出的鳳凰也受了重創,加之親人死絕,傷心欲絕昏死了過去,只剩下僕人11人,還有一個在襁褓中的妹妹。
牛車上躺着的少年,穿着儒袍長得有些清秀,隱隱約約能看到那張稚嫩的臉上竟然有些痛苦和憂愁,小小的年紀苦大仇深,讓人忍不住好奇。隨着時間推移,原本憂愁的臉色變得詭異起來,似乎多了驚恐、不解。
一旁抱着嬰兒的丫環步伐踉蹌,胸口的傷勢正在惡化,活下來的家僕都疲憊不堪,遭遇戰不單單讓他們失去了家主,更失去了主心骨,唯一能主事的就是那位躺在牛車上的少爺,如今應該算是家主了。
沒有家主主持,一羣家僕徹底失去了生機,一個個面如死灰就連照顧同伴的意願都消失了。他們不知道還能不能活下去,還能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