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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歌住院的第五天才終於退燒,內腔的炎症得到控制,人也悠悠轉醒。
但他清醒着的時間很少,每天只有幾個小時是睜着眼的,清瘦的一小團縮在被子裏,不聲不響。
他就像一隻落在高塔的小鳥,翅膀斷了,鳥喙軟了,混濁的眼也辨不清方向了。
即便腳上的鎖鏈早已解開,沒有人再限制他的自由,他依舊不敢挪動半分,哪怕只是抬頭望一望天空。
慢慢痊癒的只是身體上的傷痛,本就千瘡百孔的精神世界卻裂開了一個更大的洞。
幻覺愈發嚴重,已經到了分不清虛擬和現實、過去和現在的地步。
他總是在傍晚醒過來,把自己團成一小團坐在牀上,和麪前的虛空對話。
有時是講籃球,他還記得初遇第二週戚寒就被籃球砸了腦袋。
有時是講畫畫,他說自己總是畫不好夕陽,因爲眼神不由自主就看向了別處。
還有寥寥幾次,講的是先生,他迷戀又依賴地問:“您今晚會回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