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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痛苦埋葬,是最好的解脫。
我無助地行走在馬路上,熙攘的人羣在眼中如同另一個世界的投影,我的前途一面迷茫。臘月的寒風灌進衣衫,我卻感不到寒冷。聖誕的夜晚,沒有燈火,沒有禮物,孤獨的身影被路燈投向了遠離人羣的一邊,難道它也覺得我和他們不相稱嗎?。
這是我離開校園的第二天。就在昨天,我離開了生活了三年的學校,只是因爲心中的渴望。我從小就是個叛逆的孩子,討厭束縛,討厭呆板。偏偏學校想將我改造成一個沒有思想的機器。
親朋好友的勸說我置之不理,他人的嘲諷我也不放在心上,可是老父眼角的淚水讓我的心也揪緊,或許這一次,是我錯了。
可是,雙腿依然向着未知的前方邁進,不走下去,我不甘心,哪怕前面是一堵牆。
時光匆匆,一過數年,在被稱爲紙器時代的今天,沒有文憑你啥也不是。想過去謀一份差事,可是想起那鮮紅的大字“大學本科以上學歷”,又退了回去。做過一些工作,但是都做不長久,從小沒有受過苦,沒有做個重活,突然進了工廠,很難適應那裏的環境。工友們在休息時三五成羣地聚集在一起談論摩托,談論手機,談論女人,我卻如同傻子一樣站在一旁,我沒有摩托,也不懂手機,更不瞭解女人,無論在那裏,我都是獨自一人。
成功依然沒有降臨,我還在苦苦地尋覓,等着某一天功成名就帶着老父一起住別墅,開名車,品紅酒。都市的塵煙飄起,緊緊地捂住鼻子,從很小開始就換上了鼻炎,夏天滿身大汗的時候,鼻孔也流着混濁的液體。
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家裏,狠心地不看父親,他迷離的雙眼讓我的心愧疚,流血。
看着電話上凌亂的紅綢,姐姐又打過電話了吧。自從他不爭氣地離開學校,冷漠地對待身邊的人,就很少再有人上他家了,連電話也幾乎絕跡了,有的時候他想,每個月18元的電話費倒是給網通做了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