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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璇縮在袖子裏的手顫了顫,有一種被舊日噩夢卷席而來的悶滯,像是四周築起了鐵籠,擠壓得她喘不過氣來,長久的無言,最終還是隻有一句:“對不起。”
江淮沉默着看她了一會兒,搖搖頭:“我說了,這些都怪不着你。像你這樣自幼長在王府裏的貴女,哪能自己去選喜歡的來嫁,能見兩面看個順眼就已經很好了。說這些我也沒有旁的意思,就是這些事我總放不下,想問個清楚,弄個明白。這樣……也好讓它都過去。”
楚璇聽他這樣說,心裏反倒覺得輕鬆了許多。父親當年其實沒有看錯,江淮是一個寬厚豁達的人,什麼事情他都會擺在明面兒上來說,丁是丁卯是卯,該理論理論,不會藏着掖着背地裏記恨人。
正好這時書房門被從裏面打開了,侍女請他們兩個進去。
蕭鳶、蕭騰和父親都在,楚璇走在前面,甫一進門便聽蕭鳶義憤填膺道:“不過一個上宛倉,就算皇帝派心腹過去,照樣能除,南邊災民多,當年的禁軍統領徐慕不就……”他一抬頭,看見楚璇進來,話音戛然而止,神情倏然變得微妙起來。
楚璇心中生疑,下意識看向身後,江淮在門口卸下了佩劍,才姍姍拂帳而入,一臉平靜,應當是沒聽見剛纔的話。
徐慕……那是蕭逸的義兄啊,蕭鳶說關於他的話爲什麼要揹着她?
在場的人交換了下眼色,只當沒有過這個話題,寒暄了幾句,梁王問楚璇:“皇帝尋了個名目撤掉原先的宛州郡尉,我估摸着他想派自己的心腹去,可探聽了一圈愣是探聽不出他要派誰去,想來干係重大,他藏得嚴實,璇兒,你可知道嗎?”
楚璇想起自己剛從病榻醒來時無意間聽到的——常權,若是沒記錯,那是常景的長子。
她茫然地搖頭:“我也不知,這些日子凡是我侍立君側,那侯恆苑就不說話,陛下就會讓我出去,我聽不着什麼有用的。”她話音一頓,彷彿想起什麼,道:“我前幾天藉口進去換茶,聽見他們說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