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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逸本意是想將秦鶯鶯的遺體送回胥朝,安葬於故土,也算葉落歸根。
可報喪的信送到胥朝,月餘後,秦攸才頗爲敷衍地派人到長安,應付公事似得來迎秦鶯鶯的遺體,甚至備的棺木都不如蕭逸爲秦鶯鶯準備的讓他暫時棲身安眠的。
這些人中主事的是秦攸身邊供差遣的暗衛,雖身份低微,好歹還能說幾句體面話。剩下的都是些粗鄙不堪的人,來長安第一日就聚衆去樂坊尋樂,絲毫沒把那客死異鄉的小主人放在心上。
蕭逸早就知道秦鶯鶯的生母早逝,他執掌宗府之前在丞相府素來沒什麼地位,而他爹也不怎麼喜歡他,可沒想到竟到了這地步。
朝中竟還有人擔心胥朝使臣死在長安會使兩國再起干戈,殊不知秦攸自打知道了自己兒子私通梁王,就避他如蛇蠍,生怕連累了自己,如今秦鶯鶯死了,死在掀起更大的可能會波及丞相府的風瀾之前,沒準秦攸還在心裏慶幸呢。
到秦鶯鶯死後,蕭逸才看明白這表面放蕩不羈、甚至有些荒唐的人生前過的都是什麼樣的日子。
他想起秦鶯鶯堂堂三尺男兒身,多年來男扮女裝去執掌宗府,也是爲了他那當丞相的父親而效力,可一旦身死,就像個再也沒有利用價值的棄子,竟被如此潦草無情地對待。
蕭逸看得心冷,直接將胥朝來迎喪的人全趕了回去,給秦鶯鶯在皇陵邊選了塊幽靜之地,將他安葬於此。
初冬寒風凜冽,吹動墳前素幡獵獵飛舞,天灰濛濛的,陰沉欲雨。
蕭逸輕撫了撫墓碑上凹鑿的字,脣角竟輕翹了翹,傷戚很淡,眼睛裏閃動着瑩潤的光,好像他的好友並未死,正老老實實地坐在這裏聽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