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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娘,你怎麼出來了?”餘搖踩着泥水加緊向前跑了幾步,接過了那把竹傘。
持傘之人藉着門楣露出半張芙蓉面,青衫羅裙,美鬢如雲,是一位令人見之忘俗的古典美人。只可惜體態單薄,弱柳扶風,有一種病體纖纖之態。
袁香兒知道這位就是師父一路唸叨了幾次的師孃了。她乖巧伶俐地在餘搖的懷裏喊了一聲師孃。
雲娘點了點頭:“我想着你沒帶雨具,就想到門口來迎一迎。這就是新收的徒兒?”
她的聲音清冷,語氣平淡的,沒有什麼特別熱度,看不出喜好。
師孃的身體顯然不太好,大暑的節氣,面色蒼白,氣血不足,穿得一身嚴嚴實實的衣物,還在肩上搭了件外披。
袁香兒懷疑別說淋上這麼一場雨,就是刮一陣大風都有可能將這位師孃給吹跑了。
餘搖一手抱着袁香兒一手撐着傘,傘蓋嚴嚴地遮在妻子和小徒弟的頭頂上,倒把自己的大半個身子都淋溼了。三人一道順着院子的石子路向裏走,
庭院四周參差不齊地生長各色花木植被,並沒有經過修剪雕琢,凌亂中顯出幾分野趣。最爲顯眼的是一棵梧桐樹,枝幹擎天,亭亭如蓋。
從那繁密的枝葉內傳出一道細聲細氣的聲音:“我道是收個什麼樣了不得的徒弟,原來不過是一個黃毛丫頭而已。早知讓我去一把拎來就是,也值得你這樣大老遠地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