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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德運叫了一桌席面送到廂房,請袁香兒等人上桌。待到衆人入席,一位玉肌瓊妝的歌姬抱着琵琶款款而入。出雲袖,石榴裙,衝着衆人盈盈下拜,素手纖纖,轉軸撥絃,起曼妙仙音。
“旅途條件艱苦,着實辛苦小先生和諸位了,難得到一處安穩的地界,咱們好好放鬆放鬆。”周德運招呼衆人,“在下沒有別的愛好,最喜音律,這位秋娘乃是此地教坊第一部,堪於京都雨師坊的胡娘子比肩,聽得她素手一曲,堪可解乏。”
“周員外說笑了,咱們這樣的粗淺技藝,如何能同胡娘子相比。”身穿紅裙的秋娘笑了起來,“只是既得諸位抬愛,今日就伺候一曲《惜春郎》,還望客官賞臉聽一聽。”
說完這話,她輕輕瞥了南河一眼,玉手紛飛,紅脣微啓,眉目含春,獻曲彈唱,將一曲《惜春郎》唱得柔情百轉,引人入勝。
袁香兒其實是十分喜歡這個時代的那些美人,她們的身上有着古代女子獨有的韻味,行止翩翩若輕雲出岫,芊腰款款似弱柳扶風。低眉淺笑之間,曲調動人心絃,連看着你的眼光都怯怯帶着水光,溫柔又多情。
別說是男人,就是她身爲女性,被這樣的目光笑着看上幾眼,都覺得心中舒坦,賞心悅目。
袁香兒頓時有些理解生在這個時代男人的幸福感,被這樣美麗的異性以柔弱謙卑的姿態侍奉着。苦練多年的高超琴技,也不過呼之即來,博君一悅而已,這無疑是一種志得意滿的享受。
可惜那位美麗的娘子眼中沒有她,只是頻頻將秋水一般的眼眸看向南河,含羞帶怯,眉目有情。
無奈南河冷着一張臉,非但不搭理,連看都沒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