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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夢石說:“傻豬,你不信也沒有辦法,你知道,你的名字叫劉夢石,沒有傻的意思,但爲什麼同學與鄰居孩子們叫你苕嗎?”少年劉夢石說:“我聽爸爸說過,武漢人稱傻子爲苕,爲什麼叫我苕呢,據說,我生下來,與衆不同的是,眼睛看見一個東西,不曉得轉彎。口裏說話,含混不清。一個人在那裏,想什麼,忽然傻傻地笑出了聲。無緣無故地,流出了眼淚。於是,鄰居說我不正常,是傻子。”有人在喊:“夢石,你在哪裏。”少年夢石說:“對不起,我這個小傻子要回家了,你們幾個老傻子再見。”
沈明貴“哈哈”地笑起來:“劉夢石,這就是小時的你呀。”劉夢石對任惠、張喜、沈明貴說:“我們走吧。”劉夢石走到路上,邊走邊說——
小時候,我爸爸教我認識數字,他指着一個10,說:“這是幾?”我回答:“這是1個蛋。”父親說:“這是十,八九十。”我偏說:“這是1個蛋。”父親忍住火氣,他寫了一個20,問:“這是幾?”我說:“這是2個蛋。”父親忍無可忍,他打了我一屁股:“你真是個傻蛋。”我委屈地哇哇哭叫起來。爺爺聽見了我的哭聲,跑了過來,吼叫着:“爲什麼打我的大孫子?”父親說:“我寫了10、20,問他是什麼,他說是1個蛋,2個蛋。”爺爺說:“你寫的0那麼大,不像個蛋像什麼?”說完,爺爺彎下腰來,親着我的臉蛋,說:“我聰明的孫子,說得好,一個蛋,兩個蛋。”父親哭笑不得,對我的媽媽說:“夢石的爺爺喜歡孫子,好像是走火入魔了。”
我識別數字的笑話不脛而走,結果,鄰居小孩們喜歡惡作劇,他們動不動衝我做怪相,說:“一個蛋,兩個蛋,等於傻蛋。”我聽了,一點都不曉得生氣,反而得意地笑了:“對,我是傻蛋,我的小名就是傻蛋。你們以後想喫蛋就來找我。”我那段時間,發現父親整天垂頭喪氣,他說:“我九歲寫的文章那個登報,沒有想到,生的兒子這麼傻?”我的父親是師範大學畢業的,當過教師,他喜歡自己的職業,注重文化教育,一有空就要教我識字,他寫了一箇中字,他剛寫完,我就說:“這是中間的中。”爸爸一喜,問:“你怎麼會認?”我說:“這本來就是中嗎,線劃在正中間。”我的爸爸嘆氣:“報應呀。” 我不服氣地說:“這不是中難道是外嗎。”
聽了夢石的話,沈明貴是放肆地哈哈大笑,李任惠是抿嘴笑,於張喜是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