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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這麼一件匪夷所思的事,鬱棠以爲自己會失眠,誰知道她腦袋挨着枕頭,呼吸間縈繞着熟悉的佛手香時,她居然連夢也沒有,一覺睡到了天明。
可她不是自然醒的。
而是被雙桃叫醒的:“大小姐,大太太過來了!”
鬱棠每次起牀的時候都有些混混沌沌的。
她靠坐在牀頭,睜着一雙黑白分明、水氣氤氳的大眼睛,半天才回過神來,打了一個哈欠道:“大伯母?大伯母什麼時候過來的?”
說着話,鬱棠卻一個激靈,完全清醒過來。
前世,長興街走水的第二天天還沒有亮,她大伯母就過來。說是天氣炎熱,睡不着,日子難熬,帶了針線過來做,實際上卻找了藉口把母親和她拘在了家裏一整天,直到傍晚,她大伯父和大堂兄忙完鋪子的事,給遠在蘇州城裏的父親送了信去,大伯母這才離開回去。
就算是這樣,大伯母走的時候還特意吩咐家裏的僕從,不許向她和母親透露鋪子裏的半點消息,留下了大伯母隨身服侍的王婆子在家裏告訴她做雪花酥。
她母親很是欣慰她能有興趣學點廚藝,就搬了凳子在廚房裏陪着,就這雪花酥,把她們母女倆一起拘到了父親回來。
父親回來,對鋪子裏的事也是輕描淡寫的,要不是那幅《松湖釣隱圖》,別人家來要銀子,母親還不知道家裏沒錢了。而她卻是等到父母都去世了,才知道家裏只餘那五十畝良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