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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氏瘦瘦高高的,面色青白,常年的病弱讓她精緻的眉眼看上去總帶着三分雨中梨花般的楚楚可憐。她笑着安撫鬱文:“好了,好了,我知道你關心我。我會量力而行,不讓你和阿棠擔心的。裴家老太爺於我有大恩,我若是身體好,應該三步一叩地去廟裏祈求菩薩保佑他老人家早登極樂纔是,這樣不疼不癢地走去給他老人家敬炷香,不過是欺他老人家慈悲爲懷,偷懶罷了。”說到這裏,她眼神都變得黯淡起來。
自從知道裴家老太爺的死訊,陳氏心裏就不得勁。
鬱棠忙寬慰母親:“姆媽,您也說裴家老太爺慈悲爲懷,他不會計較這些的。以後我們有機會了,再去廟裏給裴家老太爺祈福。”
陳氏點了點頭。
鬱文叮囑母女倆:“裴家家大業大,三支雖然分了家卻沒有分宗。裴家老太爺那一支住在東路,裴家的祠堂也在東路。但裴家老太爺停靈,要來祭奠的人太多了,就停在了中路正門偏廳裏。男賓就在偏廳裏上香,女賓在東路另設了兩處敬香的地方。一處是那些親戚故交家的女眷,一處是像我們這樣的鄉鄰。你們進去的時候記得要跟着管事的婆子們走,別走錯了地方。”
三日小殮之後,靈堂開始對鄉鄰們開放。
鬱文因陳氏看病和裴家有些交集,又是秀才身份,提前去問候了一聲,這些日子都在裴家幫忙,今日才帶着妻女去祭拜裴家老太爺。
陳氏還沒有見過這麼大陣勢的喪事,心裏有些惴惴,忐忑地應了一聲。
鬱棠雖然兩世爲人,卻被李家拘在內宅後院,出來一趟總是偷偷摸摸的,也沒有經過這樣的陣勢,但她覺得自己好歹在李家被磋磨了那些年,遇強則強,就算是出了什麼錯,不涉及到利益,裴家應該還是很大度的,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好了,倒不是十分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