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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他們之前的打算,爲了不引人注意,她爹去查魯信的事,看魯信的死有沒有蹊蹺,而鬱遠則去找那位姓錢的師傅,看他能不能幫着把那幅《松溪釣隱圖》再揭一層。現在鬱遠沒有回來,不知道那位姓錢的師傅會怎麼答覆鬱遠,鬱文這裏,肯定不是什麼好消息。
她靜心屏氣,等着父親想好怎麼跟她說這件事。
鬱文果然沉默了良久,這才道:“阿棠,你是對的!你魯伯父的死,只怕真的應了你的猜測!”
得了這樣的信息,鬱棠心裏面反而踏實起來。她道:“難道魯伯父是被人害死的?”
“不知道是不是被人害死的,可他按理不應該這樣死的。”鬱文細細地和鬱棠說起他查到的事來,“你魯伯父死之前,還欠着客棧的房錢和巷子口小食肆的酒錢,而且他剛剛和新上任的提學御史搭上關係,聽那客棧的老闆說,他已經得到那位提學御史的推薦,過兩天就要去京城的國子監讀書了……”
鬱棠皺了皺眉,道:“會不會是魯秀才吹牛?”
“不管是不是吹牛,他準備去京城是真的。”鬱文道,“他還找了好幾個熟人湊銀子,想把住宿的錢和酒錢結清了。客棧還好說,那小食肆的老闆聽說他要走了,怕他不給酒錢偷偷跑了,一直派自己的兒子跟着你魯伯父。那小食肆的老闆說,當天晚上他兒子親眼看見你魯伯父回客棧歇下了,怕你魯伯父半夜被人叫出去玩耍,小食肆老闆的兒子一直等到打了二更鼓,實在是守不住了纔回去的。
“誰知道第二天一大早,卻發現你魯伯父就溺死在了離客棧不遠的桃花河。
“我也問過客棧老闆了,客棧老闆信誓旦旦地說沒有發現你魯伯父出去。”
鬱棠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