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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長的楠木書案上攤着微微發黃的宣紙,花觚裏供着的是白色的山茶花,湘妃竹的湖筆整整齊齊地掛在紫檀山水筆掛上,古樸中透出歲月的幽遠。
“這麼說來,鬱小姐也是同意請我來做中人的?”他悠閒地抄完最後一筆,將手中的筆擱在了書案上的筆山上,接過小書僮阿茗遞過來的熱帕子擦了擦手,很隨意地道。
佟大掌櫃卻語塞,半晌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鬱家的事自然是由鬱文當家作主,誰家的女兒能越過父親拋頭露面的?可聽三老爺的意思,這件事還得看鬱小姐的意思。
三老爺雖然纔剛剛接手裴家,可到底是裴家的宗主。能請了他出面做中人,鬱家感激涕零還來不及呢,鬱小姐一個姑娘家,難道還敢有什麼異議不成?就算是鬱小姐有異議,三老爺難道還會看鬱小姐行事不成?
佟大掌櫃有點看不懂這是什麼架勢了。
裴宴看着明瞭地笑了笑。
佟大掌櫃估計根本不知道鬱小姐是個怎樣的人。也難怪,除了他,又有幾個人能三番兩次地碰到正好在做怪的鬱小姐呢?
他也不等佟大掌櫃明白了,又道:“李家的人求親不成,害了和她相親的人,鬱家不報官,卻請我做中人,他們可曾想過會有什麼結果嗎?”
別的不說,至少臨安城裏的那些鄉紳多半都會知道這件事。就算這件事是李家的錯,可世人多半會把過錯算在女子的頭上,覺得若不是女子不知道收斂,又怎麼會惹得男人生出嫉妒之心,以後鬱家小姐想嫁到這樣的人家,或者是嫁到與他們有姻親關係的人家都會很困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