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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招個上門女婿未必就能把所有的困難都解決了。
鬱棠一面在心裏浮想聯翩,一面拿着帳冊站在庫房的門口登記着進出的貨品。
鬱棠祖父還在的時候,他們家是有自己的小作坊的,還能做剔紅這樣工藝複雜、需要手藝的物件,可等到他祖父去世,他父親那時候還沒有考中秀才,家裏供了兩、三代的大師傅突然被蘇州那邊的一個百年老鋪給挖走了,家裏剔紅的手藝就只有他大伯父一個人會了。偏偏他們家子嗣單薄,他大伯父經此事之後性情越發得慎重,招來的幾個徒弟在家裏幹了十幾年他都還藏着掖着不願意把手藝完全教給徒弟,自己一個人又忙不過來,出的剔紅物件越來越少,精品幾乎沒有,鋪子裏的生意也就一年不如一年。
大伯父不去想辦法招有天賦的徒弟,反而寄希望於鬱遠。鬱遠倒是老老實實地學了幾年手藝,可不知道是天賦的緣故還是大伯父不擅長爲人師表,鬱遠的手藝平平,反而還不如她大伯父的大徒弟夏平貴。
夏平貴六歲就在鬱家當學徒,比鬱遠大個兩、三歲,是鬱棠祖父在世時代兒子收的徒弟,小的時候是住在鬱家的。後來鬱棠大了,考慮到男女有別,王氏讓他搬到鋪子裏去住。長興街走水,王氏寧願把他安排到鬱家的老宅,也沒有讓他重新搬回鬱家。
這次鋪子落成,夏平貴帶着幾個師弟又搬回了鋪子。
夏平貴和鬱棠雖然不常見面,卻是一起長大的,偶爾去鬱家,也會碰到鬱棠。見鬱棠在庫房門口幫着記帳,他讓鋪子裏的的粗使婆子去灌了個湯婆子過來遞給了鬱棠:“大小姐,天氣太冷了,你捂着點,小心着了涼。”
整個漆器鋪子,除了鬱家的人,鬱棠也就只認識夏平貴。
她笑着朝夏平貴道了謝,接過了湯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