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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沒有想到開口說反對的人是裴宣。
他一直以來都給人寬厚仁慈之感,裴彤和顧曦都把注意力放到裴宴的身上,結果裴宴出奇的好說話,反而是裴宣,在關鍵的時候跳了出來,表示反對。
衆人都驚訝地望着他。
裴宣的神色更肅穆了。他沉聲道:“這件事我不同意。出宗不是那麼簡單的事。裴彤是宗房長孫,若是出宗,以什麼樣的理由?還有大嫂,楊家仗着和大兄親近,就能肆無忌憚說我們家與二皇子遇刺有關,若是出了宗,傳出了什麼於裴家不利的言辭,由誰負責?”他說到這裏,目光炯炯地盯着裴彤,“你已經知道你祖父爲何逝世的。你有沒有想過,在裴家幾百年的歷史中,又有多少像你祖父這樣的人?又有怎樣不爲人知的犧牲,我們不能這樣的自私。爲了你一人,就陷裴家幾百年的基業,幾百口的性命於不顧。”
“我……”裴彤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裴宴卻“呵呵”地乾笑了兩聲,道:“二兄,這些事你就不要管了。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潮起潮落,原本就是至理。裴家富貴了這麼多代,說不定今天就是分崩離析的時候。以後的事,自有以後的人操心。他要走就走吧?我就不相信,他們在外面胡說八道,就能把自己給摘乾淨、撇清楚了。二兄要是不相信,我們就走着瞧好了。”
這樣冷漠而又不負責任的話,從裴宴口裏說出來,沒有半點的頹廢,反而帶着種躍躍欲試的迫不及待,如同一個獵人,沒有了獵物,他卻想製造一場狩獵似的。
裴彤睜大了眼睛。
顧曦卻背後發涼。
是的。沒有這場對質還好,有了這場對質,所有的前因後果都說了出來,當年發生過什麼事,衆人也都知道了。捲入皇嗣之爭的是裴宥,利用裴家的資源幫着三皇子的也是裴宥,就算他們分了宗,這件事就可以這麼簡單的劃分責任,就可以這麼簡單的說與他們無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