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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伕蹲在水邊抽着水煙，聽老何長吁短嘆，他磕了磕菸斗，說道：“嘆什麼，又不是從前沒玩出人命？”
“這次是三條命啊……”
馬伕齜開嘴，露出一口煙牙，葷笑着：“這話可不像你老何說的，都是花街柳巷的賤命，半兩銀子一條，你是心疼什麼？依我看，倒也不一定是侯爺狠，誰知道這羣妓子爲了助興，都用了什麼藥呢，她們自己沒福氣，不經弄。”
老何勾着腰，看着黑黢黢的河水，打了個寒顫，低聲說道：“我只是……不安。侯爺，和從前不像了……”
馬伕笑道：“有什麼不一樣，這些錦衣玉食的公子哥，剝了皮都是畜生，咱家的侯爺，難道不是混蛋？”
老何笑着嘆氣，道：“省省吧，你可別死在這一張嘴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