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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承今天很早就來學校了,他迫切想要逃離那個讓他窒息的家,一秒都不願多待。
昨夜,他枯坐在房間裏一夜未睡,父親坐最早一班航班出發前往釜山參加存儲芯片二期項目的竣工儀式,父親瘋狂虐打他時只會捂着嘴哭泣的母親今早卻早早敲響他的房門,端着水和藥站在門外,蹙着眉一臉心疼地看着他,想要給他塗藥。
他最厭惡母親這副模樣,爲什麼總是在他被父親虐打完之後,才哭哭啼啼地做出一副心疼的模樣,是想讓他理解她無能爲力的立場嗎?
可他理解不了,都說母親可以豁出命來保護自己的孩子,可他的母親是這世上最自私,最懦弱的人,她從未有過一次張開雙臂,堅定地擋在他身前,保護過他。
他透過母親脆弱可憐的表情,甚至隱隱約約看到了另一個人,徐善,她和母親一樣,像剔透的琉璃一般脆弱易碎,可卻有着這世上最惡毒冷漠的心腸。
上高三以來他從未贏過徐善一次,每次都被她壓一頭,狠狠踩在腳下,父親對待他的態度也越來越惡劣暴躁,一開始還只是冷暴力,可能是一週不同他說話,或者是凍結他的附屬卡,後來就逐漸演變成了拳打腳踢,咒罵他是個沒用的東西,視他爲恥辱,而每次他捱打時,母親只會站在父親身後,捂着嘴哭。
比起父親,姜承更厭惡她。
他不願同母親獨處,也不願看到母親那副哭哭啼啼的可憐模樣,揹着書包,甚至沒看她一眼,直接繞過她出了門。
他知道母親肯定會因爲他的冷漠而感到痛苦,可明明她也漠視了他的痛苦。
坐在座位上的姜承渾身沒有一處不痛,比以往每次被父親虐打過的滋味都要痛,胳膊,後背,身上到處都是可怖的青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