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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等在外頭。看錶，再看。分分秒秒都是煎熬。常勝額頭都是汗。老太太掏出手帕幫他擦擦。常勝開始怪母親她們了，“每次都是這樣，快生了還亂跑。”老太太不出聲。她理解兒子的心情。
說罷挨着牆，在長條椅子上坐下，剛坐穩，美心感到下面一陣熱，跟着簌簌下水，她低頭看，然後用一種悽愴的調子叫，“媽——媽——”揀日不如撞日。她也快生了。
“劉友好！小弟！”
美心靠牆邊，“我坐會就行。”
秋芳噯了一聲。鬆了口氣。是男是女對她來說無所謂。生下來了就好。老太太一拍大腿，“看吧！又是男孩，這產房神了！”
到地方。產婦過多，一時沒有產房。這一陣是生育高峰。醫院臨時搭了個棚子，劉媽被推進去。美心站在外頭，心有餘悸，上一回臨產是在看戲。這一回若是在柏油路上生，真成天字
常勝連連點頭，笑也不是笑，只等最後的判決。
但也總不能生在柏油路上。老太太連忙跑到居民區，好在南菜市住的搬運公司的人多，有板車，也有拉車的力工，人心善，三下五除二把劉媽和美心都駕到車上，一路往保健院去。
“劉美心！”小護士喊。
可哪裏有車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