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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淮南這麼多年,何常勝沒像這樣正兒八經做過祭竈。他知道母親的心,一來爲了來年喫得飽飯,二來也是沖淡沖淡他和美心憂鬱的心情。過去就過去了。那孩子跟老何沒有緣份。
爲民從北京回來就成了紅衛兵裏的頭號紅人。因爲只有他和少數幾個人見過。淮濱路郵電局門口,一大羣學生圍着湯爲民。他是中心,是發射塔,眉飛色舞地講述着去北京串聯,在廣場見到的情景和心情。人羣時不時發出笑聲。滿是羨慕眼神。家麗和秋芳打包圍圈外經過。
老太太說:“出去了,不管她,孩子大了管不了,去,你去把鍋屋(土語:廚房)的大公雞殺了,一頭一尾留撮毛。”
“那位同學!”爲民高喊。
常勝問:“家麗呢?”
家麗和秋芳停住腳步。很明顯是叫家麗的。男孩們閃出一條道。家麗不動彈。爲民又喊:“我在向大家彙報去北京見的情況並傳達對我們的教導,歡迎你來聽。”
全用新碗。是大通碗廠產的“和平碗”。碗圈兩道藍,碗身兩隻和平鴿。見兒子回來,老太太道:“今個兒祭竈。”
家麗有些動心。她渴望知道北京的消息,那天在煤校廣場聽廣播,聽到一半美心出事,再加上又下雨。她聽得不全面不真切。
家文不看書了,在屋角和家藝、家歡玩玻璃彈珠。老太太拿碗出來,還不忘提醒,說不能喫不能喫。
秋芳問她:“聽聽?”家麗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