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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和美心看着也氣。
劉媽道:“隨便說幾個都能饞得人眼直眯眯,清燉的肥王魚,虎皮肉,米粉肉,糖醋排骨,紅燒鯉魚,炒肚片,炒腰花,蹄包湯,綠豆圓子湯,還有八公山的豆腐,好幾樣。”
“該!”老太太把兩個孫女扶起來,“要我說,再打狠一點。”
美心跟着說:“那天那桌真是讓人永遠忘不了,人家開席最多十二碗,那天一桌少說有十八碗,涼菜我記得有:口條(土語:豬舌頭),密密一盤子,滷的淮北灰驢肉,熱菜更是個個好喫。”
家藝和家歡哭得更大聲了。
劉媽驚異,“呦,文嬸,你還去過上海?”美心插話道:“不但上海,媽還去北京呢,不像我們,最遠的也就是從江都到淮南,標標準準的土包子。”老太太說:“你們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機會,火車通了,將來肯定還有飛機,那就快了,別打岔,說春華酒樓那頓。”劉媽道:“春華酒樓當然是以淮上菜爲招牌,跟我們老家那不一樣,但來了這麼多年,口味上我們反倒習慣淮上菜了,重用香料,鹹辣味濃。”
美心痛心疾首,剛燒雞的時候老太太讓她嘗一塊,她還故作矜持不肯喫。現在呢,活脫脫一隻肉雞,瞬間變成累累白骨。不,連骨頭都被咬碎了。剔骨吸髓。
老太太好奇,問:“什麼派頭,什麼滋味?都什麼菜,難不成比我以前去上海喫的還高級。”
“屬黃鼠狼的。”美心批評兩個女兒,“標準的黃鼠狼給雞拜年!”老太太白了美心一眼,又對劉媽道:“她劉姐,真是不好意思,請你來喫飯,結果……這小丫頭不懂事……”
劉媽對美心笑說:“還記不記得我們剛來淮南那年,有個老鄉結婚,嫁得是市裏的幹部,請咱們去春華酒樓喫的那頓,哎呀那個滋味那個派頭,真是家裏比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