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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從外頭回來,路過鍋屋,見老三在忙活,問:“老三,忙什麼呢,爐子捅開幹嗎?”
家藝放學回來,拿毛巾洗臉,最先看到透明皁。二話不說,立刻拿起炊子,去水缸裏舀水,又拿爐鉤把爐子門捅開,炊子坐上,燒水。
家藝撓撓頭,撒了個謊,“頭癢,長蝨子了,不洗不行了。”
下班,家麗把透明皁帶回來了。放在臉盆架上面,出去了。
“昨天不是才洗過麼。”
行,買香皂。其實老何家一直是淮南肥皂廠的忠實消費者。六一年出80型淮河牌香皂,美心就用票買過,那時候家裏孩子少,省着點用能用半年,後來的72型長城牌藥物香皂,47型金菊、雙燕兩種香皂,美心、老太太都用過。但近幾年,孩子越來越多,什麼都爭什麼都搶,香皂索性不買,就用外貿局淘汰下來的胰子和皂莢壓成的塊洗手洗頭。最新的玉兔半透明皁,何家還沒嘗過鮮。
“不知道哪來的蝨子,篦子都篦不掉。”
飯前便後要洗手。可丫頭們的手總洗不乾淨。香皂對大家最有幫助。
孫女這麼說。老太太不好阻攔。家藝說,反正一會得燒飯,爐子也不能封。老太太道:“飯做好了,鍋裏溫着呢。”家藝吐吐舌頭,繼續燒水。等家歡到家,家藝已經弄了個盆,蹲在水槽邊洗上頭了。手邊明晃晃一塊香皂。玉兔牌。打一遍香皂,不夠,再打一遍。家藝哼着小調,怡然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