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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爸被打成那樣?那我爸呢?!家麗氣不打一處來。“湯爲民!你別賊喊捉賊!今天必須要有個說法。”說着,家麗上前撕扯爲民,爲民讓着她。可越是這樣,家麗的撕扯就越大力。爲民道:“要打架可以,咱們出去打。”家麗也不怵。一行人拉拉扯扯到了院門外。擺好架勢,家麗打算給爲民來個背摔。就像當初那樣。可畢竟不是從前了。爲民已是二十出頭的大小夥子。家麗使出技法,爲民卻巋然不動,轉身,一壓,家麗的胳膊反倒被壓住。
無精打采。一路什麼話也沒有說,三個人分三個小組,輾轉回到淮南。時間沒有延宕。家麗剛進家門就聽到屋子裏一片嘈雜。她連忙放下包,進裏屋探看,卻見幾個妹妹圍在牀畔。家文、家藝、小玲垂淚,家歡嚷嚷着要報仇,老太太抱着家喜。美心手拿老虎油在幫常勝點藥水。常勝發出痛叫,彷彿剛從火線上下來。
家麗憤然,“我老何家跟你們老湯家,一輩子都好不了!”
秋芳的傷痛,家麗也不知道怎麼辦。這完完全全是個意外,是個事故。這件事需要有人“負責”。這個人,只能是爲民。然而家麗還是覺得自己“連累”了秋芳。
不久之前還海誓山盟。一轉眼,又成了不共戴天。湯爲民和何家麗同時感覺到,兩個人的距離太遠了。走在一起,除非天地毀滅,兩家都毀了。爲民把家麗壓在身下,小聲說:“現在你不應該火上澆油!要先弄清楚情況。”家麗眼神充滿殺氣,“情況就是,我爸被打了,很可能殘廢!”爲民急得顫抖,“問題是我爸也被打了,打人的是你爸!”
言語露骨。家麗喝斷他:“不要再說話!”
“那我們就各爲其主!”手用不上,那就上嘴!家麗咬了爲民一口。沒辦法,爲民只好加大力氣。家麗被壓痛了。家文和家藝連忙上前幫姐姐,家文拽他胳膊,家藝手指插他鼻孔。那邊廂,家歡和幼民一人手裏拿着跟樹枝,鬥得正酣。自從上回淮濱大戲院男廁所戰敗後,湯幼民一直憋着股氣。他不服。他不相信自己鬥不過家歡。這段時間以來他苦練棒法。只爲今天。
“這個檢查一定有問題,都是赤腳醫生,她們懂什麼膜不膜,都是亂說,那天我根本,根本就沒有進去!”
可是,平時練的都是虛招。所有的棒法,在家歡的一通亂舞面前似乎都不起作用。任憑他一個棒子舞得如暴雨狂風,家歡卻總是直刺過去,一箭穿心,一招制敵。見姐姐被打。家歡嗷的一聲,手勁加大,一棒劈至滷門。棒尖劃過臉頰。幼民哎呦一聲,捂住眼睛。跟着,血流下來。
秋芳低首,垂淚,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