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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就算一切註定要結束,就讓她親手結束吧。
“課上學了。”
家麗沉思許久,終於說:“成全你。”微笑着。然而,就在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她也深切地意識到,她和秋芳的友誼也即將不復存在。
“學了還可以再學,多學一點,深入一點。”美心講大道理,“讓你大姐帶你去。”
如果是平常,家麗一定會甩開這雙手。可是,這一大通道理說下來。家麗不得不承認,秋芳有一點說的對。既然兩個人沒有可能,爲什麼不勇敢放手。說實話,她有點恨秋芳。可她又由衷的佩服秋芳的坦誠。她比自己勇敢,她敢於追求自己的渴望。只是,秋芳的追求不也是建立在“家破人亡”的基礎上。如果她爸爸不去世,劉媽一定會反對她到底,她一定不會有這種自己做主的自由。籠子破了,鳥才能飛出來。從這個角度想,家麗又有點羨慕秋芳了。如果自己的爸爸也去了世……但這個念頭只在腦中一閃,家麗便立刻否定了。不對,怎麼能有這種大逆不道的想法。家不能破。何家剛剛周全,不能破。如果逃走呢?家麗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肥西只是箇舊夢。現在他們能逃到哪裏去?副統帥出逃都只能墜機而亡。何況他們。這小小的田家庵區,就是他們的整個世界。
老太太怕家文多心,解釋,“你大姐現在就是家長,代表我們,讓她跟英語老師說說。”家文到底聽話些。讓學就學吧。跟家麗一說。家麗倒也不牴觸。讓送就送嘛。她是家長。換好衣服,姊妹倆往英語老師家去。到地方,英語老師正好在教學,家麗把拎的一點茶葉送上。再交代清楚來意。
“這是他的鬥爭。”秋芳說,“他忘不了你,所以一直無法進入新生活。”秋芳忽然捉住家麗的手,“我用我們十幾年友情懇求你,勸勸爲民,讓他放棄,饒了你也饒了自己,讓我們都走進新生活。家麗,我從來沒求過你,這是我今生對你的最後一個請求。”
英語老師是個戴眼鏡的書生。
又是個麻頭皮的消息。家麗撫了撫胸口。
“我妹妹就拜託老師了。”家麗跟老師握手,一使勁,老師疼得叫。老師讓家文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