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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姐,會不會你看錯了?”
又一個禮拜。還是週三,農婦又來了。這回是在碼頭看到,那農婦剛坐了渡船,從河對岸過來。應該是高皇來的。一路跟着,農婦又在巷子中間蹲着了。家歡看着來氣。都是這個農婦,偷偷賣雞蛋給她媽。氣不打一處來。不能報復自己媽媽。還不能找點她的麻煩。下定了主意,家歡跑去敲朱德啓家的門。
“你幫不幫?”老四不高興,“不幫忙北頭三虎再找你麻煩我可不出手了。”小玲連忙說幫。兩姊妹找了一會,還是沒蹤影。幾隻雞蛋好像長了翅膀般不翼而飛。
朱德啓老婆開門。她跟“市管會”的人熟。
“不喜歡喫白煮蛋。”小玲還挺挑。
市管會,全稱“市場管理委員會”。專門負責抓私人攤販。市場沒開放,私營經濟是嚴令禁止,只許國營。
“你傻,白煮啊。”家歡是熟了就願意喫。
“那邊有個私賣雞蛋的。”家歡指了指,帶路。朱德啓老婆天天走大路,沒注意這小巷子裏還有個人賣雞蛋。
“找了也不會做。”老五從實際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