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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常勝爲家歡閉門不出實在惱火。衝進屋,把她拖了出來,胳膊撞在桌子角,磕破了皮,流血。家歡也不哭,瞪着一隻眼恨恨地看爸爸。另一隻眼用黑圈布遮着,像海盜。
常勝不管,“聽到了沒有?!”
老太太驚喊:“慢點!常勝!你要殺人?!”
建國連忙說:“爸,言重了言重了。”
常勝口氣軟下來,“老四,是我不該買那個大雷墜,是爸爸不好!要不這樣,你把爸爸的眼睛挖下來,爸跟你一樣,行不行。”
帶着醉意。卻是真心話。
老太太錯愕,“這叫什麼話,你真是她爸,她真是你女兒,一對糊塗蛋!”家歡滋哇哭了,跑回屋裏,重重摔門。
農曆年加上過滿月,何家這個年過得熱鬧。建國翻過年就從古溝調回來,還回區武裝部工作,加之又添了兒子,雙喜臨門。年三十兒,常勝好好跟他喝了一回。划拳,叫令,玩槓子老虎雞,藉着酒勁,常勝還要喊兩嗓子,諸如,“大海航行靠舵手,萬物生長靠太陽,雨露滋潤禾苗壯,幹革命靠得是思想,魚兒離不開水呀,瓜兒離不開秧,革命羣衆離不開……”唱罷,常勝對建國,“建國,你就是魚兒我都是水,你就是瓜兒我都是秧,”又對孩子們,“我們何家,以後無論怎麼發展,好也罷歹也罷,你們——你們——對對對——就是你們幾個小的,都要尊敬你們的大姐夫,聽大姐夫的話聽到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