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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就挑花眼了,抓主要矛盾。”常勝丟掉菸屁股。
陳老太太笑着說:“我是北菜市東面那片的。”
“我再想想。”家文說。
“有何貴幹呢?”何文氏來句文的。
“全區的適齡適婚男青年,差不多也就這樣了。”常勝的口氣是柔和的。他心疼女兒。二女兒的知心和家麗不同。家麗過去像男孩,是共同進退的。家文那真是前世的情人。
“陳衛國是我兒子,我是他媽,我來替兒子向何家管事商量點事情。”口氣和善。
晚間喫飯,一圈都是妹妹們,常勝不好多問。喫完了,院子裏,泡桐樹下,常勝抽菸。他把家文叫過來,問:“怎麼樣?一個都不合適?”家文不作聲。就算是回答了。
何文氏端然,“我就是管事的,有什麼事進來說。”
門檻踏破,也沒見衛國找人來提親。家文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判斷有誤,或者整個局面中,還有着她掌握不到的因素。她在澱粉廠小廠,衛國在飼料公司。不在一個廠區。她不可能主動去找衛國。而且,更奇怪的是,這一陣衛國也沒來找她。要不,算了?她也動搖過。畢竟從小美到大,家文有這個自信,人多着呢,她不信非誰不可。然而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衛國人不錯。只能等。這個時候,必須比耐力。
進了屋,何文氏給陳老太太倒茶,一敘年庚,相差不多。說着說着,又都談些過去的事,陳老太太把自己家怎麼從壽縣到的淮南基本講了講,何文氏則說了自己家從揚州江都流轉到田家庵的歷史。兩個人又都愛聽京劇,都是梅蘭芳的鐵桿兒,於是更加心有慼慼,引爲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