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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對我隱瞞事實真相。”
“像放屁。”家歡促狹。兩個人都笑了。
“我故意？”
家藝的孩子生在秋天。取名歐陽楓。美心和老太太都沒去看。家文家裏家外忙，又趕上衛國的兩個外甥準備結婚，飼料公司的房子要簡單裝修，只去醫院打了一頭，知道老三生了男孩，給了點錢。打算得空了再來看她。老四去蚌埠了。老五老六太小，更不會去。孃家沒人來照顧，婆家一個女人沒有，家藝的月子只能自己坐。她要什麼，歐陽寶就慌忙準備什麼，不亦樂乎。
家歡站住腳，背對着他，“你就是故意的。”
倒是北頭陳家小院熱熱鬧鬧。春榮的大女兒敏子這年也參加高考。考後感覺不錯，估分覺得自己能考上清華北大。結果分數一出來，淮南聯大都上不了。敏子過分自信，她拉住她姥姥，也就是陳老太太，嚷嚷，“姥，絕對是改錯卷子了，我得去申訴，去調查，或者就是統分統錯了！絕對不可能是這個分數。”
老太太哦了一聲，去收銀臺交錢。家歡氣鼓鼓往門外走。秋林還是跟定了。“何家歡，不知道我哪得罪你了，這大學也考上了，馬上就開學了，你給我這個臉。”
陳老太太笑道：“那你小舅媽的妹怎麼就考上了，怎麼分數就沒統計錯？”
“阿奶，走吧。”家歡冷冷地。
敏子不講理，“反正我這個不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