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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歡似信非信。小玲一翹拇指，朝外一劃，“走，去搞一個。”家歡屁股不動。小玲苦勸，“行啦，四姐，我請你，我花錢。”家歡動心了。家喜在外頭聽到個大概，喊：“老五，我也去。”
剛進冬天，何家喜投考印刷廠的成績出來了。就是智子代考那次。考了個
老五道：“小屁孩懂什麼，糊你的紙盒子！”
小玲捏着菸屁股，嘀咕，“香菸香菸，香在哪？你就胡八六扯（土語：亂講）。”振民沉穩地，“這可是進口煙，不是供銷社的都弄不到，再來一口。”小玲試探性地，又來一口，振民在旁邊指導，碎碎念說往裏潤往裏潤。小玲輕輕地，煙霧在呼吸道走着。似乎順溜些。再試
老六沒工作，老五有，她這個姐姐做得理直氣壯。
小玲捏着根菸，打着了，振民把火送上去。點着了。小玲猛吸一口。用勁過大。咳嗽。嗆得眼淚水直冒。
家歡原本對什麼髮型不感興趣，但一想到馬上要見秋林，那就做做吧，給他個驚喜。豔豔理髮店。小玲和家歡頭上包了一層一層。小玲從鏡子裏看家歡，“姐，我跟你說，你本來就是個大美女。”老闆娘豔豔忙接話，“對對對，你們家姊妹幾個，哪個挑出來，都是個頂個的。”
振民握着打火機，嘴上叼着煙。
家歡不做聲。大美女三個字從來沒被安在她身上。上頭幾個姐姐個頂個漂亮，到她，已經是星光黯淡，綠葉配紅花，現在老五老六異軍突起，女大十八變，她也應該變變。
院子以外，湯振民和劉小玲躲在單元樓梯口下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