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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藝心裏受用,嘴上雲淡風輕,“什麼服了?”
光彩提一口氣,繼續背,“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小玲拽着家藝道:“三姐,你纔是龍湖菜市一片最時髦的人。”家藝哼了一聲,“早都是了。”
光明不示弱,立刻背:“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孤帆遠影碧空盡,唯見長江天際流。”
進了屋,何家藝脫了皮毛外套,像領導視察一樣抱着小楓,走進她曾經那間房,指着牀鋪,“媽媽以前就住這,小,擠。”家麗聽着不自在。但沒多理論。她知道,老三心裏還有氣,上次她上門送個雞蛋糕,還不足以消弭家藝胸中那口氣。
光彩突然對着陳老太太背古詩:“朝辭白帝彩雲間,千里江陵一日還,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
故意的。何家藝就是故意的!
陳老太太要了點黃酒。對着一桌子菜,看着已經飽了七八分,人老了,喫葷本來也有限。但小字輩們難得豐盛,已經狼吞虎嚥。尤其以敏子喫得最多。陳老太太舉杯,不由得感慨,從跑日本鬼子反逃出壽縣,到喪夫一個人拉扯孩子,再到孩子們都成家立業,如今她也抱上了孫子,總算對祖輩有個交代。風風雨雨多少年,她這一輩子,值。自斟自飲,又來一杯,再一杯。光明靠在奶奶身邊,陳老太太時不時給他夾一塊肉,說喫,喫。陶先生看着不舒服,也讓光彩湊過去。陳老太太一碗水端平,也給她夾。光明又要一塊。光彩也不示弱。
老五老六不開眼,毛毛躁躁在試穿家藝的皮草。
中午這頓大菜基本是由陳老太太指導,春榮、春華、衛國三個人聯手做出來的。壽縣特色,重油重鹽,不說燒大鵝這種硬菜是一鍋油汪汪的,就是炸的小點心大救架,也是一摸一手的油。最當中的鍋子則是平日裏很少喫的重菜:狗肉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