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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民的新星麪包房準備開
小芳不做聲,一提到學習,她感到壓力巨大。
家喜被姐姐們一說,破涕爲笑。但心裏的坎兒還是沒過去。在她看來,姐姐們是站着說話不腰疼。她們都生了男孩,所以纔有資格說男孩不好。而她生了女孩,就沒有資格。她如果要說不好,別人會說,你都沒有,你都沒生,你憑什麼說男孩好與不好呢?一想到這,家喜就倍感懊惱。或者再生一個,可偏偏有計劃生育。卡在了。只能到此爲止。何家喜偏頭看看身邊的女兒,她在酣睡,小小的,黑黑的,像個小老鼠,她太虛弱了,甚至沒有力氣哭泣,只能睡覺。
起泡了,再揉一會,秋芳拿刷牙的搪瓷缸子幫女兒沖水。衝一遍,再一遍。秋芳仔細地,“別動,脖子這茸毛沖沖。”小芳像長頸鹿一樣,頸子向前伸長着。秋芳見她脖子上光溜溜的,問:“你那玉觀音呢?”小芳只好撒謊,“在枕頭底下呢。”秋芳沒說什麼。洗完頭,小芳用吹風吹頭髮。秋芳從裏屋走出來問:“湯小芳,枕頭底下沒有你玉觀音。”
小玲道:“老六,你就笑吧,生女孩多省事兒,等大了,給點嫁妝,打發出去得了,要是男孩,還得準備房子,幫他娶媳婦,弄得不好,媳婦還給點氣受。”
當然沒有,已經送給小年——何向東了。小芳只好繼續演下去,裝作不可置信的樣子,“不會吧,我就放在枕頭底下的。”一番亂找。無果。十分失落的樣子。又自言自語,“不會是體育課,掉在操場上了吧?不會不會,我記得還有。”
家歡說:“你不要,給我養,成成正好缺一個妹妹。”
秋芳懶得跟她理論,恨鐵不成鋼,“什麼好東西都不能給你,那可是一塊和田玉。”
家藝說:“小曼那麼漂亮,一看就是搖錢樹。”這話水分太大,小曼皮子黑,像她爸閆宏宇。女孩像爸,很遺憾,她沒能繼承媽媽的美貌。
家麗決定賣菜。確切地說,是做菜販子。在蔬菜公司工作這麼多年,蔬菜販售的整個流程她清楚,只是在集體經濟時代,一切都由公家運作,但改革開放之後,龍湖菜市的攤販,都是個體戶。販菜,等於做老本行。她駕輕就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