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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麗這才發覺自己說漏嘴了,爲民和秋芳請她去幫忙那事,她沒跟建國提過,怕傷他自尊。現在突然露餡,她只能繼續圓謊,“不是麪包店,說錯了,是菜攤子,當時是說有人投資開一個蔬菜店,我說不用不用,我就擺個攤子就行,小本生意……”家麗喋喋不休,撒謊,真累。建國心裏明白,但見家麗這麼用力圓,也便不點破。兩人關燈睡覺,不提。
大姑春榮聞味而來,向丈夫鮑先生抗議,“噴這個幹嗎!他也沒去醫院……神神叨叨的……”
建國詫異,問:“什麼麪包店,誰讓你去工作?”
“沒去醫院還沒回家嗎?消消毒有什麼不好。”鮑先生理直氣壯。光明腦子轟得一下,太陽也照不亮他內心的憂傷。他瞬間明白了其中的邏輯:爸爸生病,他是兒子,所以也要消毒。用最厲害的84消毒。可惡!他恨鮑先生。但人在屋檐下,他似乎只能接受。喫飯了。一桌子菜,就一個葷的。鮑家向來節省,做菜也就一點點。剛上桌,鮑先生又開始標榜他的“豆腐是肉”論。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就說跳舞這事容易出毛病,男的女的天天摟在一塊,皮貼皮肉貼肉的,再有定力的人,也免不了有些雜念。”家麗翻了個身,“幸虧當時沒去湯家的麪包店工作,要不然現在怎麼弄,跟老闆家的弟弟鬧離婚,我腰桿子怎麼挺起來。”
一塊豆腐夾到光明碗裏。越看越生氣。
建國立刻,“那是那是。”
光明故意手一抖,碗摔在地上。噹啷一聲。鮑先生又嚷開了,孃孃春榮連忙拿簸箕笤帚過來收拾。耳邊轟隆隆,光明在心裏卻笑了。對,就是這樣,不能大反抗,就這樣一點一點蠶食。像打游擊戰。飯喫完了,春榮安排光明午休,睡覺。
家麗道:“你倒想,可惜沒有那個紅粉知己跟你演這出戏。”
“我去教室玩會。”光明說。